close
每次大家知道我是泌尿科醫師,幾乎都會問說:
「你割過幾個包皮啦?」

但是身為本科最小咖也最資淺的住院醫師,我只能夠回他:
「你來就是第一個!」
「要不要?」

當然我這麼問,大家給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:




說真的,割包皮?

除非我想自己體驗一下"DIY"的樂趣,不然想都別想啦!




但是就在今天!

是的!一切都發生在今天。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下午兩點半,他走了進來。
「有客人上門了,接不接?」他試探性的問我。

我猶豫了,雖然來了快一個月,畢竟還沒真的做過。

或許我的猶豫被他看了出來,他接著講:

「我們既然走了這行,總得有第一次。」

「這個客人還蠻乾淨的,當作第一次的對象還不錯。」

「你還算好的,還有的選;很多人連選都沒得選,第一次糊裡糊塗就讓人
給奪走了。」

「你別看我平常這樣笑嘻嘻的,當初我第一次流血流的一蹋糊塗;
客人做到一半拉著褲子也不管我怎麼求他,就這麼掉頭就走!」
他說著眼眶似乎有點泛紅。

是的,學長當初第一次開包皮把病人弄得血止不住,
氣得病人寧可穿著染血的褲子跑掉也不願意繼續開下去!

這早就是我們科的傳奇之一。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好吧,趁著昨天才跟著看過一次割包,再加上學長不斷的鼓吹遊說,
我硬著頭皮,深吸一口氣,上了!

身為男人,我絕對知道從未露面過的小龜龜有多麼敏感。
於是第一次見面,我非常紳士的握住他的「小頭」,輕輕的打個招呼,
希望他在接下來的晤面裡不要太緊張。

然後我溫柔的幫他脫下多年來不曾褪下的緊身皮衣。

此時的他顯的有點瑟縮,可能是空調有點冷吧。




寒喧完畢,我拿出22號口徑的麻醉針,
迅雷不及掩耳的沿著陰莖根部環狀打了一層鼓鼓的麻醉藥。

打完麻醉藥,接著就是對我們來說很制式化,
但是對所有男性同胞來說卻是非常殘忍而不忍卒睹的畫面了。

==============手術畫面 不喜勿入區================

關於詳細的手術情形,比較簡單易懂而含蓄的說法是這樣的:

首先用手術鉗夾住包皮,用力拉直來估計等下修剪的長度。
(這部份可以想像成用好幾把老虎鉗夾住你的臉皮,然後把你懸空掛起來。)

接著秉持左右對稱、上短下長的原則,用電燒刀燒出剪裁的路徑;
(在臉皮上用夾火爐木炭的火鉗燙出一圈焦痂。)

然後用組織剪,把包皮環型剪下一圈。
(用鋒利的德國雙人牌剪刀,把脆弱而柔軟的臉皮給剪下來一圈。)

接著再用電燒刀仔細確實的止血;
(把剛從火爐裡拿出來,燒的火紅的烙鐵,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臉上。)

最後用可吸收的縫線,把剛剛切開來的皮膚對齊縫合起來。
(把已經殘破而焦黑的臉皮再用鋼針反覆穿刺,綁起來。)

收工。
{###_eehome/5/1163395163.jpg_###}


所以有時候外科醫師被人說是變態,並不總是沒有道理的。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縫完最後一針,看著我的作品驕傲的在手術燈底下閃耀,
那種感覺是很微妙而難以言喻的!

儘管人們總說同性相斥是千古不移的真理,
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異性戀;
但是剛剛幫另一個男人脫胎換骨的我,此時卻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!

我不禁想到,這個年輕人總有一天要當兵!

他總有一天會光著身體在軍中的澡堂走來走去,
任由胯下的大公雞驕傲的向別人昂首致意。



那時他會不會想起這一天?

他會不會記起這一把幫他"開鋒"的組織剪?

最後,他還會不會想起這一間2009年9月20日開幕的師父割包店?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darcieyu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